GNOME桌面环境的创始人Miguel de Icaza今天发了一篇博,首次向我们讲述他是如何从Linux桌面叛逃的、以及最终又是怎样成为一个忠实果粉的心路历程。
作为一个GNOME用户我表示我的三观被颠覆了。
现将翻译和原文一并贴上来。如下:
在读到Dave Winer的《为什么Windows输给了Mac》时,我注意到自己在Linux和Mac上的经历与他有许多平行之处。 所以在下面,我会借用Dave博文里的时间线来进行叙述。
我把自己人生中的多年光阴都投入在了Linux桌面上,这起初源自于个人的激情(Gnome项目)和曾经效力于两家Linux企业的经历(我自己创立的Ximian公司,然后是Novell)。在此期间,我曾坚定不移地以吃自家的狗粮为荣。我曾认为,不论是我自己还是我的团队,我们都应该去使用自己开发的软件,先于使用它们的用户之前找出存在的各种bug和错误。我们在这件事情上相当严格:无论从一个纯粹理想主义者的角度,在那个大力鼓吹“所有软件必将自由”理念的时代看来;亦或是从我自己那些安安稳稳为公司做生意的日子看来。我会经常性地严惩那些为了贪图一时方便、避开使用我们自己的Linux产品的团队成员。
当我在Novell工作时,我需要使用Mac电脑(为了在Mac OS上实现对Mono的支持),而让自己适应在Mac上进行常规工作花费了我好几年的时间。在大约2008年,去巴西的一次度假中,我决定旅途中只携带Mac笔记本,好让自己学会如何作为一个用户在Mac上生存,而不仅仅只是作为开发者。
明智地选择电子产品的结果是让那三周的旅行变得十分放松身心。机器能够毫无意外地挂起和唤醒,WiFi直接就能工作,音频设备也从来没闹过罢工。我度过了那愉悦的三周,既没有劳烦自己重新编译内核去调整这个那个,也不必纠结于显卡驱动程序,或是面对我的ThinkPad从前那些莫名其妙的、随机的CPU减速问题。
当我怀念起那套全方位的Linux工具链与用户级应用程序时,我才不需要怀念那些在Linux发行版下面追各种最新包的过程,或者去请求维护者去为我更新软件包什么的。Mac上面现成的二进制包都能顺手拈来。
从那以后,使用Mac就变成了我业余时间的一种乐趣。在遭遇Novell裁员之后,我把Mac笔记本归还给了Novell,于是自己只剩下了家中唯一的一台Linux桌面台式机。我去购买了一台Mac笔记本,每当我受到“重新回到完全使用Linux工作状态”类似的诱惑时,就会发现原来的那些自家狗粮驱动已经没法去用了。
说起Windows,Dave Winer写道:
回到2005年,我第一件注意到的关于Mac笔记本的事情,除了它的确是个好电脑之外,就是它那上面没有任何恶意软件。在2005年的时候,Windows简直就是个鬼畜。一旦有某个病毒入侵了你的机器,那么你就只能任由其为所欲为了。微软对于控制这种安全上的疾患并未做出太大努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甚至没有把它当作是一种问题。回顾往事,它简直就相当于是三哩岛核电站和切尔诺贝利在计算机软件业中的等价物。
对我来说,Linux作为一个平台的碎片化,名目繁多的互不兼容的发行版,和同一个发行版不同版本之间的互不兼容性,同样也是我个人意义上的三哩岛/切尔诺贝利。
不知不觉,在整个2012年间,我已经不再打开那台Linux台式机的显示器了。在2012年十月份,我搬家住进了一所新公寓,我甚至都懒得把那台机器摆出来接上电源线。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为止,我也未曾打开过它。
甚至在我自吃狗粮、大力鼓吹Linux的那些年代,每次我需要向一个新手推荐一台电脑时,我总是会推荐Mac。无论何时,每当我向朋友和家人馈赠电脑作为礼物时,我会一如既往地选择Mac。Linux,从未能跨越过通往桌面领域的天堑。